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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亿注册链接新新闻》抢救濒危族语,拉阿鲁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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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六个多小时的车程,《新新闻》记者终于到达深山中的高雄市桃源区高中部落。走进小径底端的语言推广办公室,映入眼帘的是黑板上一串令人眼花撩乱的拉阿鲁哇语(拉语)。这是当天早上的课程内容,必须以老师出题的六个单字造句。
 
全族仅剩四位族语流利
坐在黑板前的是二十五岁的拉阿鲁哇族(拉族)青年余帆,两年前开始参与原民会「族语师徒制」的三年计划,成为「学习徒弟」,一天八小时、每周五天专职学习拉语,每月领取计划支付的三万元。这项计划运行至今近两年,他已通过族语高级检定。
 
午后走进教室验收造句的是七十二岁的「传承师傅」游仁贵,国小毕业后没有继续升学,留在部落里从事语言与文化工作,曾担任国小的族语老师。拉族每年三月最重要的祭典──圣贝祭,都是由他负责主持,因为「他是部落里唯一懂得祭仪文化的老师了!」余帆说。
 
台湾目前承认十六个原住民族,不到五百人的拉族主要分布在高雄市桃源区与那玛夏区,欧亿注册链接过去被归类为「南邹」,直到二○一四年才正名,是最后一批被承认的族群之一。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及原民会的调查,拉语是台湾众多濒危语言之一,因此原民会特别参考美国经验,推动族语师徒制。
 
 
拉语存续的状况如何?族里与游仁贵同辈的只剩下三、四位,而部落里能以拉语日常对话的不到十人。余帆也说:「家里只有阿公会说族语,爸爸、妈妈都不会。」他从小在部落长大,年年参加部落活动,却仅有国小时期曾在校内母语课程学过基本的拉语,离开部落读书、工作后便不再接触。
 
五专毕业、服完兵役的余帆恰巧遇上原民会开始实施族语师徒制,评估收入稳定,便决定留在部落。「我就是把它当第二外语,找到结构之后再了解。」他搔搔头说:「不过,我还找不到。」第一年先累积基本词汇和简单句构,第二年开始学习复合字、倒装句、被动语态等高端文法。
 
正名让族人使命感、归属感上升
听说读写当中,余帆认为最困难的是「说」。「跟老师说话前,我得先思考一下这个字要放在什么位置,又该如何变动,若头脑打结就只好讲中文了。」尽管游仁贵鼓励学生多说族语,但余帆想讲母语又怕被纠正的紧张感还是如影随形。
 
余帆在黑板上写下一串拉语罗马拼音,其中一个字是「做席子」,不同于中文由动词「做」和名词「席子」串行排组,拉语将原本音节较长的单字「做」缩短变形放到前缀,与单字「席子」组合成一个样貌大不相同的新字。对一般人而言,因字典尚未编入又未曾听闻耆老解说,很难一下子反应过来。
 
游仁贵(右)鼓励学生多说族语,余帆(左)则说自己仍在努力适应拉语的文法结构。(杨隽珩摄)
游仁贵(右)鼓励学生多说族语,余帆(左)则说自己仍在努力适应拉语的文法结构。(杨隽珩摄)
不过,游仁贵仍以学生为傲,余帆慢慢进步,即使无法讲出完整句子,他也尝试把脑袋里的所有单字瞎凑出一句话。他将这种时态、语法未竟正确的拉语称为「美式拉阿鲁哇语」,就像学习美语时经常随意就所学单字脱口而出,虽然较不正式,却象征新世代学习母语的使命感。
 
政府明定原住民族语言为国家语言后,陆续推行抢救族语计划,部落也多了一些资源。同时余帆也观察到,族群正名为拉族的文化复振打了一剂强心针,族人的归属感明显提升,不仅愿意返乡参与部落事务,也能坦然地向外人介绍故乡,甚至介绍朋友前来学习传统歌谣,欧亿注册登录让更多人一起讲母语。
 
期望第三年兼顾文化传承
语言做为一个族群文化传承的载体,同时反映在岁时祭仪的祭歌、古地名、传统食材和民俗植物等实务应用,并沿袭族群与所在环境交互后,代代相传的生态智能和价值认同。可惜的是,师徒制的教学现场难以兼顾语言和文化的传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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